【语文小作坊：申爸谈学古文要用有效果的基础性的启蒙资料】---2021.10.05

每日一课

申爸发现，十一假期呢，咱们群里仍然有三四十位妈妈，没有出去玩，在家里仍然跟平时一样，析字陈述跟孩子捋古文陈述数学题。赞！除非离家旅游，就痛痛快快地玩，其他时候，仍然保持日常的状态，不紧不慢地每天往前走。形成习惯。昨天申爸光顾着吹牛了，把正经事忘了说了。今天赶紧补上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前些日子，申爸谈到，在高考中，孩子对于父母的模仿，是起巨大作用的成功因素之一。豆儿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上接着就说，你别说别的，你能安静地坐三个小时吗？妈妈一想，自个儿不能……于是，很是伤心，觉着完了，没办法“脱离社会底层”了。其实呢，在咱们山上的，都不是“社会底层”哈。什么是社会底层，去城乡结合部，看看外来务工子弟的学校，你就知道了。别桑心哈，反正主动权在麻麻自己手上，怕啥。别桑心更主要的原因，还在于说，你的寸，有它的长处。尤其是针对基础教育，解决“教育之前”的问题，你麻麻的寸，比他们的尺，厉害多了！的确是这样的：你不要说三个小时，就是静静地坐上三天，专心的做一件事，申爸也不在话下。经历了清北之后，申爸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性格。本来就是日常。现在大申要高考了，申爸就拿这个特点，“硬压他”专注到高考复习里面去。这种下意识的模仿，真的很好使，只是把他抓来模仿，稍微困难一点。可是，你们麻麻孩子还小，对吧？你们有机会把自己弄得跟七妈琢磨那些古文字一样的入迷，对吧？劣势并不明显。但妈妈们的优势，就明显了。妈妈们的优势在哪里呢？

麻麻们看哈，咱们选来给孩子们的书籍，并非煌煌的学术著作。我们避开商务印书馆，取广西民族出版社，道理在哪里呢？原因在于，我们选的这些资料，处于商务印书馆编辑的盲区里边。他们的水平太高了，灯下黑。尽管可以保证出的字典，一个错别字你也找不出来，但有效果的基础性的启蒙资料，他们也看不见到眼睛里：那个水平太洼了。对于高水平的编辑们来讲，水平洼不洼，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本没水平的孩子们，懵懂间睁眼第一次看到的世界，不能太亮。得有梯度，慢慢往上爬。举个例子哈。当年申爸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学古文，用的就是王力先生的这本著名的字典：

申爸当年的感觉，申爸记得非常清楚。这就是本废物。申爸从来在里面找不到一个字，它的解释可以贴切地用到申爸要查的句子里。这还不算完，这本字典里的例句，一概比申爸要查的古文例句，难多了。根本看不懂。你得拿简单的东西，来解释我这要查的困难的东西，对吧？你不能拿更困难的东西，来解释我这要查的简单东西……你这个，我怎么办啊？这个字典根本用不上。没法用。可它就在初学者这里，占据着巨大的市场份额。中学生么，就三本字典：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和古汉语常用字字典。

学生应该用直译的字典。应该用那本大黑书，何九盈编的《实用文言词典》才行。那个词典，里边的例句，都是从课本里边来的，并且词义间不作概括聚集，就是直译。好了，这个词典，申爸拿给大申。大申拒绝使用。大申喜欢的，是我们的那本小词典，《中华常用文言文词典》。这是刚开始。用这本词典，接触字的本义，琢磨150个实词的引申义，引申关系。这是今年年初寒假发生的事情。寒假150实词搞得差不多了，等到了暑假，申爸发现，大申开始阅读《实用文言词典》了。那本黑书，大申坐在沙发上，一页接一页的看。那本黑书，跟《中华常用文言文词典》最大的不同在于说，它的例句没有翻译，引申关系，也只点拨比较难的一些引申。一目了然的事情，何老师哪里会去做。可是，一目了然，对于何老师而言是这样，可连引申是啥都不知道的孩子，刚一开始，他哪里能一目了然？两眼一码黑，全都困难么，得用那种事无巨细不分轻重缓急，全都掰开揉碎的资料，才能入门。

《辞源》的总编修，回过头来给中学生写开蒙资料，他的水平放得还是不够低。刚一开始，中学生是够不着的。何老师觉着已经是地板了，可还是不行，太高，孩子们够不着。孩子们的水平，在地板下边呢。这也不难理解，妈妈们知道吧：何老师教的每一个学生，最看不上眼，水平最差的那一个，他也是北大中文系的学生啊！就是那个最不屑最低水平的学生，他也是北大的学生，考进北大来的；就这，也是每一个中学生梦寐以求的呢。他那个水平高得，望远镜里都看不到孩子们……并且，何老师教大学惯了，他也搞不清中学生的学渣们，到底啥水平。你这个，你们麻麻的优势就出来了：你们就坐在地板上的。孩子在地板下面，但妈妈们伸手就能拉到！把孩子拉上来！

事实上，三年五年之后，咱们把中学生开蒙的窍门都挖到手了，咱们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并不难。不但不难，简直就是容易。我们要解决的，窍门要解决的问题，不过是“教育之前”的问题：你能把孩子弄得像大申那样，再丢开《实用文言词典》，自己开始兴致勃勃地看《古汉语常用字字典》就行了。迷着看大黑书，是暑假里的事情。到了快开学的时候，有一天，申爸叫大申，叫了好几声，大申也没答应。申爸以为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就去看。推开房门一看，大申没睡着，而是蹲在椅子上，一只手抱着膝盖，一只手拿着《古汉语常用字字典》，看得正入迷。入迷地琢磨一本字典里的内容，啥感觉啊？你这个，你问申爸，申爸就说不清楚，因为老生常谈，申爸都不知道哪种感觉，是该捕捉到，去言说的。可是，你去问七妈。七妈十一前，刚刚迷字典……七妈准能咂摸出味道，说出些内容来。然后呢，你们妈妈自己，也就跟着七妈，也都呲溜到那个状态去了……怎么呲溜进去的，刚开始的感觉是什么？新鲜出炉，你们妈妈知道，能跟娃交流。麻麻们只要琢磨出怎么把娃也拽进来就行了。

后来有一回，申爸指着一堆古汉语字典问大申，哪一本好。大申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本绿的好。绿皮的《古汉语常用字字典》好。申爸问大申，为什么这本好，大申吭吭哧哧地说不出来了。反正就是这本好。那本《古汉语常用字字典》当然好，毫无疑问。能够让孩子自己感觉到确实那本绿皮的好，“教育之前”的事情，我们就解决完了。接下来，得把他送去北大，搞清楚到底哪里好，为什么好了。解决这种“教育之前”的问题，妈妈们比谁都更有优势。当然，这是在知道怎么解决的前提下。那具体该怎么解决呢？解决的方案在哪里？还没有，需要探索出来才有。妈妈们在探索这件事情的过程中，具有的优势，亦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