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每日一课 于 2021-10-4 16:36 编辑
咱们呢,从今天开始,AB班的孩子,增加一项任务。 妈妈们的《双基建构指南》差不多都拿到了,对吧?下一项任务,就围绕着这套指南展开,会一直延续到孩子高考。 首先,申爸再补充一下有关这套教案的情况哈:在小学的阶段,孩子们要盲算,对吧?盲算要用口算本,咱们有四大高质量口算本,景山一个、上海教育一个、黄冈一个还有一个好像是浙江还是哪里的。
这是数学。语文有拆字教案。 任何想跟花果山的孩子,必须得有这些基础性资料。没这些东西,是没法儿做任何事情的。这套建构教案,是在初高中阶段,对当于小学阶段的四大口算本、拆字教案的,跟它们起同样的基础性作用的资料。那么,我们拿这些资料,做什么呢? 我们先看我们的目的。这个目的却非常难讲清楚。难讲的原因不是因为它罕见,从没遇到过;正相反,难讲的原因在于它太平常,平常到我们几乎没有人认为这是问题。咱们就要先把这个事儿讲清楚。在陈述古文的时候,我们用到了一套叫做《中学古诗文对照注译》的书。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套书。 在使用过程中,大申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套书里边,错别字特别多。妈妈们要知道,这套看上去不起眼的书,它的印量那是绝对地可观。每一本,都是三百万级别的印量来的。很多妈妈对这个没太大的概念。让申爸来解释一下这个数字。拿妈妈都熟悉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最常见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里的《红楼梦》来比较。 这本书的印量,一共才350万套。一本书的影响,是跟着它的印量走的。三百万印量的书的影响,都是同一个量级的。只不过红楼梦是长销书,《中学古诗文对照注译》早不再印罢了。妈妈们可以想象,《红楼梦》几十年的量,它拿到不到十年的时间里面发行,冲到市场里面去,在当时,它的影响该会有多大。它前前后后,重印了二三十次之多。每年都重印两次以上。就这么大量,这么大的影响,重印如此频繁,它里面竟还有N多的错别字。 在一印的时候,错别字没有摘净就上市了,是责任编辑的问题;反复地重印,错别字一直得不到挖补,是出版社管理的体制的问题。这套书的出版社,广西民族出版社,有谁听说过吗?它处于偏远地区,还是个小社。很可能,在整个花果山,如果不是这套书,整座山上的妈妈,在一生中都不会遇到一次这个出版社的。 它跟北京上海的大社,有什么区别呢?最大的区别在于说,他们的编辑的来源,不一样。你像北京,商务、人文、中华、人教、北师大这样的大社,他们编辑的来源,商务、人民文学比较喜欢北大中文系的,中华、人教比较喜欢北师大的中文系博士,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那自然,近水楼台,里边语文文字方向的编辑,清一色是从他们本校优秀的硕博里边挑,留下来的。而广西民族出版社,社里有多少北大、北师大的中文博士?问这问题,简直就是“不正经”。不要说广西民族出版社,就是整个南宁,北大、北师大的语言文字学方向的博士,找出一个,恐怕都难。当年负责这套书的编辑,是一个大学的正经的语言文字方面的专业的毕业生,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那么,人员上的差距,会产生什么后果呢?这些后果,是怎么产生的呢?换个角度,反过来问这个问题,非常有价值:从生产的产品的差异,反过来看,人员上的差异,是怎么样的呢?这样问呢,我们就有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来看问题:一流名校的毕业生,跟一般的毕业生,在工作中的差距在哪儿?这差距是怎么造成的?找到原因,反过来,你妈妈在敏感期,设法让孩子具备这样的素质,孩子就应该具备了进入这些一流高校的条件了,对吧?你不就高考么?想让孩子每门课最低得91.5分,考进北大,对吧?每年一千万人,都盯着这个91.5分,拼命地往过涌。你这很难在人堆里超过别人,挤到前边去。我们换个角度,找条没有人的路,直接走过去就完了:是什么样的基础性素质,决定了孩子在高考中,能够取得最佳的分数呢?这些“基础性素质”,配合着孩子高中阶段的敏感期,有可能获得起来,非常容易......至少,比直接去跟一千万人拼命,要容易得多。 让我们设身处地,想象一下《中学古诗文对照注译》里的错别字,我们会有很奇怪的感受。他那个编辑,他无非就是右边一本校样,左边一本原稿,一个字一个字地比对,把两边不一样的字,挑出来么。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让他决定一个具体句子里的某个字,到底该用本字呢,还是用假借字。人家有原稿,这种稍微需要动点脑筋的事情,原稿都已经搞掂了。他编辑就是个核对,怎么还核对不净呢?编辑做的,不是大申做的事情:只有校样,凭着自己的学识,从里边挑错别字。编辑做的,就是个一字一句核对的工作。最简单。简单到无以复加....对人的要求,你只要小学毕业,书上的字,每个都认识,就行了。甚至说,你不认识,你把核对出来不一样的,照猫画虎,把原稿上的字,瞄到校样上给排字工人去排字就行了呀。 如果,一个从没有做过这件事的人,从他的想象来看,这是件手到擒来的事儿。搁自己去干,把把握握的不值一哂。可是,凡是做过这种事情的人,都知道,这TM真的不是人干的事儿。它不是说难不难的问题,而是说,你怎么努力,都干不好!反反复复地摇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核对,一到统稿的那里,就给你指出错儿来;一到统稿的那里,就给你指出错儿来......搞得人都要怀疑人生。这事儿,有人能做到底儿?把虫儿摘得干干净净,一个都不剩?当然有了。你去随便买本商务印书馆的字典,你看看,你能从里边找出一个错别字吗?哦......对呀:那个尽管叫字典,在编辑手里,就是右边一部校样,左边一部手稿。摘虫。跟你做的,没啥两样。 他差啥了?他是北大中文系的博士。就差在这儿。事情的真相好吓人哦:他不是名校毕业的,他就摘不净虫子。而呢,反过来讲,只有名校毕业的学生,才能摘得净虫子......名校跟普通人,就差这么一点。思路走到这儿,得出这么个怪结论,妈妈猛抬头:申爸,不会吧......会不会的,申爸也不知道。去看孩子。你的孩子。 你不要讲,以字为单位,一个字的差异。就是以题为单位,一道题做错了,你的孩子把错题,改了吗?没改......没改这不是很正常,所有的孩子......诶:好像哪里不对啊。这个错题跟错字,本质上有什么差别吗?没有啊!你作业本上,开卷写作业的错题,都摘不净,那正式考试,如何能做到全对?可是,你看你的那个孩子,他就是觉着作业本上有错题,不要紧,等我考试,认真一点儿,就不错了......赶到考试,能“不错”么?平时开卷,宽松,甚至有小猿搜题,你做完了作业,搜一下,正确答案就来,自己把错的改过来......孩子干么?不干。诶,你们每个有初高中孩子的妈妈,你仔细地品味一下你孩子的日常,你看看,这是不是“才是真实的孩子”。 在某些最基本的事实上,人们的主观感觉,跟实际的客观现实,产生了脱节现象。作为大人,我们主观上以为校稿这样的事情,真的很容易,但事实上,我们做不到;作为孩子,他们主观上以为错误很容易避免,“到时候”自然就不会有了,可惜,他们想象中的“到时候”,从来没有来临过。远观都觉着容易,做着都觉着难。诶,这个结论,好像是不罕见。经常的事儿: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孩子的心理,确实有他非常独到的地方。他承认,如果想要进北大,必须每门课至少得到91.5分,这意味着,他最多只能错一道填空题、一道选择题。一道题填空题是5分,一道选择题是4分。他也承认,拿作业当成一次开卷考试,没什么不妥。如果每一天的作业,日常的练习,开卷都做不到满分,那么,闭卷的考试,是不可能得到91.5分的。而考试没办法掌控,日常的作业,练习,却是自己能够掌控的。So......要把每天的作业,练习,做到全对。因为有小猿搜题,当然可以做到“全对”了。这在理性上,孩子接受起来,毫无问题。可是问题不在“理性上”,在实操中。他就从来做不到。事实上,初中的大孩子,高中的孩子,他原先能做到,也就能做到了;如果原先就做不到,这条路,我们要标上:此路不通。我们需要找到更简洁的法子。 今天先说到这儿哈。回头接着说。孩子们那里的实操,十月八日正式开始。这样呢,所有的孩子,起跑线就一样了。有很多家庭,十一出游。好好儿玩儿,一切等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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